第7章 户部侍郎的“秘密”

财政问题向来是大盛朝最棘手的难题。虽然目前国库还没有彻底枯竭，但四年前一次性增发的银两后遗症却阴云密布，迟迟未能散去。为了避免一蹴而就的激进政策，朝廷不得不拿捏着分寸，小心翼翼地寻找解决办法。最近，前朝宝藏开始隐隐浮现于众人思绪之中，尽管希望寄托于此，但没人敢完全指望它的存在：万一宝贝少得可怜呢？万一挖掘过程艰难无比呢？更糟的是，万一早被别人抢先一步呢？

正当大殿上的朝臣们陷入苦思冥想之中，大盛的唯一本朝女官楚菡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站在殿中，略显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对附身在她体内的系统嘟囔道：“系统，快给我整点提神的玩意儿！”

系统声音立刻充满戏剧张力：“好嘞！”说罢，就用无比浮夸的“UC体”播报出一条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震惊！当朝皇帝竟比户部尚书还穷！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令正在闭目沉思的皇帝徒然睁开双眼，一脸疑惑：“什么？户部尚书居然比朕富有？”

而皇帝对面站着的户部尚书本来也跟着风声准备吃皇帝的瓜，现在却被这“惊天消息”砸得不辨东西。他刚感受到一丝偷笑的畅快，就立马被一股寒意笼罩：系统不会把自己藏在外面的那些小秘密都查了个遍吧？他安慰自己，“没事的，系统离开我应该只有一会，不至于暴露得很彻底。”

楚菡此时被逗得乐不可支：“你怎么还跑去看户部尚书了？不是刚从皇帝私库里回来吗？”

系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当然是先去掘皇帝私库的瓜，有特定指向性嘛！想先搞清楚大盛到底穷到什么程度，再综合对比参考。结果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户部侍郎那张满脸激动的表情，就顺手挖了点他的东西，发现他家穷得令人发指：内裤穿完正面穿反面，破了好几个洞居然还舍不得扔。啧，我好奇之下顺势看了看他顶头上司户部尚书……哇塞，这人可贪起来了。”

系统话音未落，大殿上一片尴尬。皇帝脸色阴沉，楚菡笑容戏谑，百官屏住了呼吸。户部尚书的脸色瞬间惨白，比墙颜色更淡，感觉双腿快支撑不住了。

“莫非京郊那温泉庄子上真有他的藏品？”皇帝眯着眼想。

户部侍郎此时却如坐针毡，只觉得自己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的时候，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透过官服已经看出了他的内裤是不是反穿且布满破洞。生理上的凉飕飕与心理上的无地自容交织，让他几乎逃离朝堂。

楚菡在一旁继续发问：“系统，那户部尚书家里究竟有多少宝贝，贪得有多离谱？”

“京郊的温泉庄子不过是开头，书房那一整面墙全是金砖堆砌，再加上江南的园林，送来的古玩、玉器、字画……套个总数，估计可有两百万两银子！”系统的声音放缓，却透露出冷意。

皇帝双目骤亮，和户部侍郎心神相通：抄家，这次抄家，国库就有救了！

户部尚书早已察觉不妙，急忙抽身行礼打算求情，却被两旁同僚硬生生架住。锦衣卫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立刻行动，几十名属下集结兵马赶往京郊的温泉庄子。而系统早已经把实况细节提供给楚菡，将户部尚书藏品的具体清单陈列无遗。

两个小时后，锦衣卫将温泉庄子的大量金砖、玉石和名画查抄完毕，清单整理妥帖，送到御书房和朝堂以供审查。无论细节多么惊人，一切都与系统报告的内容高度吻合，皇帝心中确认：“林友，按照规程进行彻底查抄。”

而第二天，楚菡跟着父亲正式上朝，却发现大殿上的大多数官员都神采飞扬，面带轻松的笑容。她不由得好奇：“这些人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其实，高兴是显而易见的。国库短缺的问题终于能稍作缓解，这两百万两的银子让他们昨晚睡得前所未有地安稳。但唯有户部侍郎眉头紧锁，面色复杂，目光落在楚菡身上的时候甚至透着隐隐埋怨。

楚菡一脸疑惑：“系统，这户部侍郎怎么总盯着我看？”

系统乐开了花：“他不是盯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