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主仆间的反转

“小姐，这……你这是要做什么？”碧云僵立当场，脸上的表情写满了错愕。

“过来，别傻站着了，妞儿，坐下。”我笑着朝她招手，语气轻快却不容置疑。然而，她却踌躇着不敢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得无从适应。

行啊，这封建时代的主仆观念还真是根深蒂固，连碧云都这么谨慎。可惜，今天我非得打破这规矩不可！“翻身农奴把歌唱”，这场戏咱们必须一起唱起来！

“过来！”我干脆利落地上前，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她整个人显得拘谨而僵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我。我盯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碧云，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

“小姐……小姐您……您长一岁，碧云比小姐小……”她声音又轻又弱，像怕说错一句就要惹祸上身。

“既然如此，你怎么能总是伺候我呢？”我挑眉一笑，开口就是破天荒的言辞，“以后你是妹妹，我是姐姐，咱们姐妹相称，彼此平等相处！听懂没？”

话音刚落，碧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小姐，您……是不是碧云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我连忙摆手，“得了吧！赶紧坐下！你哪里做错了，反倒是我这大小姐偏要另立规矩。”

许是听出我语气里带了点训斥，她犹豫了片刻，终究慢吞吞地坐了下去。可那不安的神情依旧没散去。

我撑着下巴，看着她问道：“碧云啊，你不会真以为小姐我还是从前那个一板一眼的陆婵吧？”

她抬眼愣住，迟疑着答了句：“这……奴婢不敢乱猜。”

我灵机一动，索性再添一把火：“告诉你，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这叫‘与时俱进’，懂吗？不懂也没关系！以后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妹，咱俩相互照顾。行了，就这么定了！”

碧云显然半懂不懂地点头，看样子还有些云里雾里。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来“教育改造”她。这种旧思想嘛，迟早得换代更新！心底暗笑间，我挥挥手说道：“对了，碧云，你吃饭了吗？”

“小姐还没起床，我自然也没用饭。”

“咱们快去吃饭，别饿着。”说着，我拉起她直奔大堂。一路上，心情大好的我还特意提高嗓音，朝着平日里忙前忙后的两个丫鬟喊道：“来来来！赶紧把饭菜端上来！听好了，从今日起，碧云就是我妹妹。谁敢再把她当丫鬟使唤，小心我扒了她的皮！”

两个丫鬟连忙点头，都应了声：“喏，小姐！”

没多久，各色饭菜便被端上了桌。虽说没有现代菜肴的种类繁多，但这三国时期的饭菜，竟然色香味俱全，样样精致，看得我食欲大开，当即招呼碧云坐下，一起开吃。

我刚夹了口菜，忽然意识到桌上少了个人影，便问碧云：“哎，我爹呢？”

她放下筷子，答道：“老爷早上用了点儿饭就被人请去曹老太爷那边了，可能在叙旧吧。”

我耸耸肩，“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得放开吃，别浪费这大好饭菜。”

见我吃得酣畅淋漓，碧云起初还有些拘束，后来也放松了许多，甚至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彼此间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我一边吃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还时不时插科打诨。

饭毕，我一时兴起，招呼碧云去后花园散步。冬日的园子虽不及春季那般生机盎然，但经过雪后初晴也别有一番韵味。蜿蜒的小径上已扫开的积雪旁，几簇小树上染着晶莹的水滴；假山上的覆雪开始融化，露出了褐色的轮廓。看着这景色，我不禁感慨，这春天的脚步可真是一点也藏不住！

正陶醉间，前方的凉亭却传来一阵对话声。待走近一瞧，竟是李典和那卞蓉夫人在小亭中低声交谈。

怎么这两人凑一块了？他们聊些什么呢？出于好奇，我悄悄拉着碧云蹲在假山后偷听。

只听李典语气有些激动，猛然站起身问道：“夫人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卞蓉面不改色，从容答道：“自然属实，若公子无异议，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安排吧。”

李典显然有些迟疑，“我……既如此，那就拜托夫人了。不过……叔父那边您可考虑过了？”

卞蓉轻笑一声，语气不卑不亢：“李将军那边，我自会妥善处理，公子无须担心。”

“如此，李典在此谢过，”他微微鞠身，脸上带着一丝羞赧，似乎对卞蓉颇为感激。他们的这场对话云里雾里，可我却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碧云小声问我：“小姐，他们在做什么啊？”

“嘘——别吵！”我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保持安静。可眼瞅着再听下去也摸不出半点门道，我索性拉起碧云，转身就走。

待回到安全范围，我才半真半假地对碧云说：“记住啦，这卞夫人肯定在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瞅她那架势，绝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