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脸红的修行者

——红晕从乌晴的面颊升起，像晨曦染上的初霞，她却毫不讳言自己的心路历程，坦然地道出了脸红的原因，显得格外真诚。

“这可怪不得我，小道长！”乌晴站在原地，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你那么靠近我，连呼出的热气都堆在我身上，吹得我脸都热起来了，能不红吗？”

她认认真真地向裴夜天讲述，而此刻的小道长却保持着相对的距离，但她的脸又心有不甘地红了起来。

“现在呢？”裴夜天突然笑意蔓延，唇边显露出些许幽默，他微微俯下身，再次靠近乌晴，“我现在可没向你呼热气啊。”

乌晴低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烫得发烫的面颊，声音轻如清风：“小道长，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带着几分认真：“你们人类的习惯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这些事你根本没教过我啊！”

提到这儿，她突然眨了眨明亮的眼眸，语气里流露出几分猜测：“你说，是不是某种病症？你总是脸红，该不会让你给我传染了吧？”

“不是什么病。”裴夜天柔声道，语气里透出几分笃定。趁乌晴还捂着脸，他伸手轻轻拉下她的手，看向她依然泛红的两颊，眼神里竟多了一分促狭的笑意。

乌晴歪了歪脑袋，眼中的疑惑未解。脸上的红晕终于退去之际，裴夜天却忽然朝她的脸吹了一口气，像叶尖的露珠滑过，带着些温热的意味。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乌晴立刻像烧开了水一般，整张脸再度染上深深的绯红。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小道长？你这是，又干什么呢？”

“不可以吗？”裴夜天眉梢微挑，那低低的笑意像山溪流淌，难得听他说话带了些俏皮的味道。

“行……”乌晴终于平复下来，脾气一如既往地好。她突然踮起脚，学着裴夜天的模样，轻轻地朝他面颊吹了一口气。

裴夜天猛然一顿，脸上的红晕瞬间攀升，几乎蔓延到耳根。他轻轻咳了一声，想掩饰，但那红意却怎么都消不下去。

“就这样？”乌晴认真地盯着他的神色，点点头：“小道长，我觉得我学会了。”

“学会就好。”裴夜天声音低柔，脸上却还带着未散的浅笑。他眸光含深，语气里忽然带了些郑重，“不过，对我用可以，对别人不行。”

“好。”乌晴自然而然地点头，她是真心接受了这条规则——虽然她从未打算对别人施展这种近乎亲昵的行为。只有面前这位小道长，似乎不会嫌弃她。

裴夜天看着她点头，心底竟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欣。他的手下意识地垂落，最终轻轻碰上了乌晴的手背，触感极其自然，甚至连想法都不曾刻意谋划。他停顿了片刻，却也未收回动作，而是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炙热的触感传递过来，柔软的手心像初遇时唯一的归属。

——某种默契悄然形成，一切动作顺水推舟，竟连解释都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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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的花园小亭，薄薄的云层在空中铺开。乌晴收起此前的脸红，认真翻阅魏雨递来的小册子。她仔细听着魏府小姐的讲述，礼貌地点头致谢：“原来拜堂之后还要依照这些规矩行事，多谢魏小姐了。”

“是呀。”魏雨微笑将册子递过去，“这流程大抵如此，我特意替你整理了一份，算不得精细，但看这准没错。”

乌晴顺手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定格在某个词条上，似乎有些疑惑。“喝完交杯酒之后呢？接下来是不是直接去睡觉？”

魏雨愣了愣，随即脸色生火，捂住了自己微微张开的红唇，笑得又窘又轻：“乌姑娘，我以为你们妖类该对这些事最熟悉才是。”

乌晴一脸茫然，懵然问道：“熟悉什么？”

魏雨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确认她是真的一无所知，才勉强低声解释道：“就是夫妻间的一些私密之事啦……”

对方的腼腆让乌晴有些意外，她歪了歪脑袋，语气里存着几分好奇：“哦……那我还真不懂。”

魏雨揉了揉自己微红的脸，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转答：“你若真好奇，干脆去问裴仙长吧！”

乌晴认真地答应下来。她将小册子收好，等到裴夜天布置完阵法回来，便毫不避讳地直言问道。

“今日魏小姐教了我成亲时的流程，知道拜堂之后有个交杯酒。”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满是求知的憧憬，“喝完交杯酒之后应该做什么呢？”

裴夜天正在擦拭长剑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眼瞟了她一眼，低声回复：“你来问我便行。”

本以为这是假成亲的形式，根本无需学繁琐礼节，可看乌晴如此上心，他竟一时无言，甚至觉得这知识也该让她了解明白。

然而，当乌晴翻开小册子，认真追问交杯酒后续，他倒被这一问击得猝不及防。咽了咽口水，他避无可避，只得红着脸回答：“自然是做些夫妻该做的事情。”

乌晴闻言愣了愣：“什么是夫妻该做的事情？”

裴夜天抬眸，迟疑片刻，终究老实回应：“先前你在书库看到的那本画册，上边图画里的内容便是。”

乌晴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震动了一下，眼中闪过近乎无意的讶然：“原来那些图画是指这个啊！”

裴夜天正准备为那日的画册事件补充几句说明，乌晴却像个好学生一般，微微倾身靠了过来，甚至大胆得令人咋舌：“书上的动作太难了，要配合才可以完成……小道长，不如我们先练习一下吧？”

她纯粹的求知欲化作一句真诚之言，却像投下一枚火星，点燃了裴夜天尚未平复的绯红脸颊。他喉间轻嗓一声，竟全然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