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四夜秘闻

茂平微微摇头，神色中透着坚定：“不是。”
霜叶却满脸狐疑，语气几分凌厉：“那还能是谁？难不成是谈大人？或者是县主自己干的好事？”
茂平脸上僵了僵，只用沉默回应。

此刻，沈惊云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眨着眼追问：“你们在讲什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茂平和霜叶对视一眼，霜叶轻咳了一声，把话接了过去：“主子，奴婢说的，是昨夜的事情——县主她和四个男人……”

沈惊云顿时目瞪口呆，语气失控：“四、四个？”
霜叶点了点头，又骇人地伸出了四根手指：“没错，就是四个。”

茂平脸色一变，忙一把拉过霜叶，朝着门口走去，不愿再让这鲁莽的家伙继续胡言乱语。
沈惊云见两人开溜，急了起来：“哎！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

眼见沈惊云越发追问，慕容舒皱了皱眉，面色忽然冷下来，轻轻推过面前的一碗馄饨：“食不言，寝不语。”

沈惊云撇撇嘴，低声应了一句：“好吧。”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馄饨，一面咀嚼，一面狐疑地往慕容舒脸上瞟：“殿下，你该不会……”

慕容舒双眸依旧清冷，气定神闲地扫过她一眼：“孤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惊云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位殿下确实不像是会掺合这些腌臜事的人，于是暂且将心中疑问压下。

......

厢房深处
秦晴双目通红，哭得几近癫狂。她清晨的时候竟是被香玉从一名男子身上硬生生拉下来的，她整个人几乎崩溃。

“怎么会这样……”她身子软在床榻上，无法言喻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她本以为自己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却不料竟是货真价实的现实。她怎么也接受不了那个事实——她，堂堂国公府的嫡女，居然沉溺于某种羞耻的情状之中，还不止一次……

秦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哀怨和无助。可惜此刻她的身边，除了香玉以外，再无他人倾听她的悲号。

“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啊！”她捶胸跺足，情绪几近崩裂，“我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啊！曜王说过要娶我做正妃的！往后我还得做皇后啊！可我就这样毁了，被那四个男人毁得干干净净……”

听着秦晴的哭诉，香玉心疼地搂住她，却无奈地叹息：“姑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今再怎么懊恼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去请顾姑娘出手，她最擅长此道。”

秦晴脸上的泪水一刻不停，她满眼的不甘和愤怒：“可是，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香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姑娘，您别太冲动，逞一时之快只会让事情更糟。我们要以长远之计为重啊。”

秦晴沉吟良久，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她虽万分不情愿，可也无力改变现状，只得妥协。一番思索后，她决定出发去找那传闻中最擅长解难的顾惜瑶。

在经过几日修养后，她背上包袱，孤身一人离开府衙，踏上了前往杭州的路途。

......

夜幕低垂
府衙灯火通明，倒显得几分热闹气息。沈惊云终于等来了霜叶满头大汗地从外奔回，后者气喘吁吁地站稳脚步，低头汇报：“主子，奴婢一路追随，发现县主的目标十分明确，她想要逃往杭州。看来，那顾氏的藏身之地，应当就是杭州城。”

沈惊云听罢，神色复杂地重复了一遍：“杭州。”她咬了咬牙，带着几分微妙的意味缓缓道：“还真是好地方啊。”

稍事沉默后，她又问道：“那秦晴呢？”

霜叶答道：“主子放心，属下已将她绑起来关在房中。但那丫鬟倒是烈性，发现势头不对，竟然跳了河。属下罪该万死，未能将她寻回。”

对沈惊云而言，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并不足以迁怒，她挥挥手示意霜叶：“算了，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我去看看那秦晴。”

虽已得知顾惜瑶藏身杭州，可杭州城人海茫茫，想要找到她如大海捞针。沈惊云暗自盘算，不知还能否从秦晴身上敲出更多线索。

......

暗室对峙
屋内昏暗，秦晴被结结实实地绑成了粽子，衣衫凌乱，全身因惊恐而颤抖不止。一颗心犹如悬在刀尖，剧烈地绞着痛。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她瞬间瞪大双眼，担忧着是否表哥要来取她性命。

见来人竟是沈惊云，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却又迅速闪过一抹祈求的念头。她泫然欲泣地盯着沈惊云，满眼乞怜：“君公子，你是个好人……我表哥器重你，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死啊！我还不到十六岁……”

沈惊云冷冷视她一眼，语气直接而果断：“你去杭州做什么？”

秦晴双眉紧蹙，语气悲恸：“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君公子，你和我表哥一起生活，他这样的人，想必一定让你饱受折磨吧？你应该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沈惊云的眉头骤然挑起，目光锋利如刃：“你什么意思？”

秦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豁出去，她匍匐在地上扑腾了一番，摆出一个自以为撩人的姿势，挺起被麻绳勒得红肿的胸膛：“君公子……早上你对我不是很温柔吗？如果你愿意，我做你的女人。”

沈惊云的目光扫过她那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身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四个男人还不够吗？”

秦晴的脸色瞬间僵住，她几不可闻地抽了口气，那表情已不只是愤怒，而更接近绝望。

沈惊云半眯着眼，语气平淡却饱含试探：“不过，你若是认识别的会伺候人的姑娘，比如京城天香楼的顾惜瑶，我倒可以替你求一求殿下。”

秦晴猛地咬紧牙齿，强压心中情绪，断然否认：“我不认识什么顾姑娘！”

沈惊云轻耸肩膀，淡淡吐出三个字：“那就算了。”

看着秦晴眼中的求生欲日渐转化成绝望，他最后补了一句：“但愿你想通了。”